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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:2015/07/16(四)13:30

地點:華山1廳

主持人:吳凡

出席:監製 王耿瑜

   攝影 Olivier Marceny

文字:黃云柔/攝影:李亞潔

    

主持人:我們其實預期會訪問新電影的核心人物,但現在卻是以一種由外而內的方式,問了許多影人、學者台灣新電影對他們的影響,這是製作前就這樣決定的嗎?

王耿瑜:因為台灣新電影在10周年與20周年時皆已拍過紀錄片,並且已經訪問過當時的導演們非常多次了,到了30周年的時候,其實是台北電影節在3年前曾辦過幾場「台灣新電影30而立」的座談會,座談會後我剛好跟當時的總監胡幼鳳小姐在北京圓明園的路上,她就問我假如30年要再拍一部紀錄片,我有什麼想法?我跟她說我這些年大部分都是做影展為多,碰過各個地方的電影人,他們只要聽到我是台灣來的,就會聊起台灣新電影的狀況,加上他們知道我也曾經參與過幾部那個年代的電影製作,他們就會露出一種小粉絲的狀態,我覺得這是很有趣的,我很想知道那些年他們看到的是什麼,我就這樣跟她提,當時剛好文化部也買單了,所以我們就決定從外部的角度去看他們對台灣新電影的感想。

Olivier:有這個電影的開始,也是希望看到一些國外的反應及迴響,在10周年的紀錄片裡已經把當時的導演講得非常透徹了,這次我們比較聚焦在外界的訪談。所以在剪輯手法上,我們就保留更多的空間給我們這次的主題。我們想了很多這部片結束的方法,後來發現回到台灣來,由這些大師結束這部影片是最強而有力的方式。

主持人:這些台灣新電影的片段取得過程是怎麼樣的?剪輯方面,是藉由採訪者的訪問為主線,再以當初新電影畫面穿插輔助的嗎?

王耿瑜:版權這件事情,藉此我們也上了一大課,尤其簽合約的時候就會覺得極為繁複,對於法律的條文在這次也是學了一回。很大的感想是,因為這些片子至今非常昂貴,而且散布在各個國家。你會發現在國外做一個創作人非常值錢,在法國或美國買片大都比台灣多出十倍,我也不禁慶幸許多片子仍保留在台灣,所以花比較少錢去平衡這一塊。

一開始做這個片子時,我去了幾個大學演講,我就順勢做了市場調查:「是否聽過台灣新電影?」結果知道的大概才兩、三個,我想說也才過30年,怎麼斷層就這麼深了?我就覺得要做一個片子來讓台灣的年輕人看看,可是後來經過版權這關,我才發現為什麼年輕人看不太到這些電影。這部紀錄片我們訪問了大概66個人,可是之中大概才出現20幾個人而已,之後我們會出書記錄或是DVD,把一些訪問的漏網之魚收納進去。

Olivier:我們還是以訪談為優先,以訪談做結構上的編排,當然我們創作的過程中,也會稍微變化一下訪談順序再添加電影畫面。

 

■ 觀眾Q&A

Q:我想問英文片名為什麼是《Flowers Of Taipei》?因為是台北市政府出錢的嗎?

王耿瑜:其實是因為《海上花》的英文片名《Flowers of Shanghai》,是想呼應這樣的用法,所以我們把它移過來使用了。

Q:關於受訪影人的部分,有些是訪問個人,有些則是對談的方式,有的還有不同觀點衝突,想問當時受訪的方式,是怎麼去安排的?

王耿瑜:我們一開始就希望它不是一個單純的訪談,我之前看過Olivier很多平面的東西,我認為他抓人物是有很多想法的,那時候討論,這紀錄片其實像是一個公路電影,我們在經過一個又一個的城市裡頭,會遇見各式各樣的人,以這樣的理念去行徑拍攝的樣貌。

Olivier:當時就有點想要是一種旅程的感覺,希望用比較自然的方式呈現。

主持人:那針對單人與多人,是否拍攝的方式不同,是否運用雙機作業?訪問賈樟柯的時候,是坐在路邊的板凳上,為什麼是坐在一個非常寫實、非室內的場景裡面?

Olivier:因為我們想要讓訪談做的自然一點,我們都想要把受訪者帶出來,放在一些不一樣的場景裡,不想要他們正經八百地在工作室裡對談。大部分的訪談是雙機作業,事實上我們想要做到的成果,是想要有路上「遇見」的感覺。

主持人:關於訪談部分,為何會選擇保留一些訪談後的花絮?

Olivier:就是有趣嘛,我們認為保留一點電影外的真實性,恰好也加強了「遇見」的效果,我們身為旅途者「主動撞見」的角色就會更鮮明。

Q:在這部片的訪談裡面,受訪對象大部分都是提及楊德昌、侯孝賢導演的作品,是否所有的受訪者所講述對台灣新電影的東西都是相似的?然後想請問加入蔡明亮導演對於台灣新電影與自我的看法,是否有什麼意義或鋪陳?

Olivier:沒錯,剛開始大家的訪談大多是講楊德昌、侯孝賢導演,幾乎很少人提到蔡明亮,但我覺得把他擺在後面有一種把整個運動做一個註解的感覺。

王耿瑜:關於台灣新電影的結束其實眾說紛紜,本來就沒所謂一定,到底蔡明亮導演竟就是或不是台灣新電影的一員,其實也不是太重要,但他肯定是在那個時間軸裡頭一路參與著台灣電影的變化。還有在國外能夠看到的片子還是楊德昌、侯孝賢導演比較多,紀錄片裡也有受訪者會嘆息有的導演的作品看不太到,但就是因為他們被看到的機會少了,所以相較印象也不會那麼深刻。

Q:受訪者大多是比較年老,而且感覺是資深影評、策展人等等,但我印象蠻深刻的是,裡面有一個蠻年輕的女編劇,我想問說為什麼有這樣的受訪者特質差異?

王耿瑜:我們在進行這部電影時,她剛好得了金馬最佳改編劇本獎,就是寫《失戀33天》的作者鮑鯨鯨,她的得獎感言非常生動地描述了台灣新電影對她的影響,我們在台灣部分的受訪者,當時也曾邀請了很多台灣新生代的導演。而為什麼我們要去做這件事情,絕對不僅只在回顧而已,而是展望新一輩的電影人要怎麼走下去。

Olivier:當時我們的確是有訪問台灣導演,但是他們對台灣新電影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說的,在幾經掙扎後,我們就決定不置入這樣的訊息,而把那些訪談刪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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