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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:2015/07/09(四)19:00

地點:新光2廳

主持人:台北電影策展人 郭敏容

出席:(依照上圖順序)
   導演詹嘉文、導演陳克勤、導演黃靖閔、導演羅偉恩、導演蘇文聖、導演詹京霖、導演柯貞年、製片孫志熙、演員陳又瑄(代替吳季恩導演出席)
   導演楊凱諺、導演徐漢強、導演黃信堯、導演廖克發、導演詹凱迪、導演蘇明彥

文字:劉怡孜/攝影:詹蕾

  

主持人:短片一直都有點尷尬,雖然很想讓每位導演說一些話,但是有這麼多導演,大家就真的只能說「一些」話。理想狀態裡的15部影片,我覺得滿有趣的,有些導演著重的是「理想」,理想是什麼;而有些導演則比較像是在呈現「狀態」,現在就請這幾位導演來談一下,當收到這樣子的邀請來拍攝60秒內,自己心目中的理想狀態,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結果來呈現?或是在成品出來後,你們有什麼想要和觀眾說的,先請吳季恩導演的女主角來說說。  

陳又瑄:吳季恩導演南下拍片,所以我代替他過來。我有跟他討論過,他認為的理想狀態其實是一個很殘忍的事情,因為在這世界上並沒有所謂「公平地擁有」這件事,對他來說,一切都要透過競爭才能獲得。這時我就問他,你要講的理想狀態是不是一種平衡?或是一種無形中存在的控制系統,他說對,或許達到這平衡時,就是這世界的理想狀態。這就是他的概念。

主持人:吳季恩導演的影片就是在草地中,那位女孩說,那裡曾是她的家,但經爆炸後,那裡便成了百種生物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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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文聖:大家好我是蘇文聖,那部片的中文名字叫「聚光」,片中有個男生包紅包,在回家過年的火車上睡著,然後被太陽因鏡片聚光而燒死了。要拍的時候剛好過年,我包了紅包要回家,那時真的很熱,就覺得我的眼皮會被燒一個洞,然後死掉。因為那時候帶著給爸爸的紅包心情相當滿足,在火車上睡覺也很舒服,覺得這樣的狀態下死掉好像還蠻理想的。

主持人:導演其實大家比較知道的是大家都叫你蘇三毛,他也是《南方小羊牧場》的動畫指導,和大家介紹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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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克勤:大家好我是陳克勤,影片內容大家只看的到一堆水、墨,其實我要講的是自我內心的辯證。我們心裡面都會有個完美的藍圖,片中沒有「人」的出現是因為我認為不需要用人的形象干擾我的尋找。可能很多顏色很漂亮,但我還想要更多;當我把顏色都拿掉,卻會發現一片白,怎樣都找不到我要的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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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貞年:大家好我是柯貞年,我拍的影片是整形的那部,一開始接到這主題是從「美好」去發想,也想有黑色幽默的元素,剛好朋友提供了整形這個靈感,就做出了一個有點諷刺,但對某些人來說卻是很理想的結果。

主持人:柯貞年導演的《溺境》今年也有在台北電影節放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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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信堯:我拍的影片是廟裡有乩童的,我一直覺得地球有很多廟宇、教堂,其實這些都是人類發訊號給外星人的基地台,所以大家都會去廟裡,透過乩童翻譯,傳遞訊息給外星人,外星人的訊息同樣也經過乩童翻譯給我們,最理想的狀態就是乩童完整地翻譯訊息讓雙方接收,這也是人類和外星人接觸的美好時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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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克發:大家好,我拍的短片就是紅色汽球在空中的那個,算一算我來台灣也6、7年了,有時候還是會想家,常常我會以為我是要回去馬來西亞,最近我發現我要回去的目的地好像不一樣了,我常問自己想去的是什麼地方,所以我才拍了這個影片。

主持人:詹京霖導演你的影片一片黑,所以你的狀態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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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京霖:大家好我是詹京霖,我的影片就是一片黑,最後簽上我自己的名字。這幾年我常常在想電影到底是什麼,我一直在思考,你們(觀眾)進來這個空間,有一道光,這基本上就已確立電影形式了,所以螢幕上的內容和形式到底是不是那麼重要,這點我抱著存疑。另外,我對於創作者要一直給予影片意義,而觀眾要一直尋找意義,這種「餵與養」的關係真的有點累了。如果看一部電影是為了激起反應,我覺得一片黑一樣做得到,只是它可能不是感動,是憤怒或是其他情緒,所以我覺得一片黑是我真正的電影,也是我理想中的電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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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嘉文:我在創作時,常常會有很多失戀的人來找我傾訴,那時我會想,自己在面對情感時,追朔過去的回憶也許是痛苦,但你選擇放棄或保留,對自己來說都會是個理想狀態。片子本身比較長,要把它縮在一分鐘以內就無法贅述太多,只能運用相片或其他方式來呈現回憶的效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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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靖閔:我的作品是花與蛇的那部。坦白說我對於理想狀態是很悲觀的,對我來說沒有所謂的「理想狀態」,因為那些都是稍縱即逝的,但我會說悲觀是因為它曾經很美好過,這也讓我想到了「慾望」這事,我認為「慾望」與「歡愉」它同時包含著最好與最不好,最好的就是它開始的那一刻,最不好的就是它消失的那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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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明彥:我是蘇明彥,做的是家庭相簿的那個影片,我認為理想狀態都會被存放在家庭相簿裡面,那狀態有點像是演出來的。在某天下午,我看見阿嬤從櫃子上拿出一疊積著灰塵的相簿,裡面是我阿公葬禮時的紀錄,我看著照片,阿嬤就好像從未發生過這件事一樣的跑去睡午覺,我覺得她最理想的狀態就是午睡的午後,陽光灑在家裡的感覺。

主持人:蘇明彥導演的另一部短片《Listen, Darling》也有在台北電影節放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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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漢強:大家好,這次的片段是有很多空的豪宅,一個女生在街上遊走,然後總統府飛起來的那個。拍這部片是因為我花了一年的時間找房子,就只是為了找個開會方便、離雙北都近的地方,結果發現要在兩萬元內找到正常的房子真的很不容易。找房子經過信義區及新北市的豪宅,看著空無一人的房子,總是相當好奇,如果那些房子不是拿來住的,那是拿來做什麼的?到底是什麼人擁有了這些像高塔的東西。

主持人:詹凱迪導演講的也是和家庭有關,也許是以不同的方式來呈現你的理想狀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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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凱迪:大家好我是詹凱迪,我的片段就是有嬰兒和一個老人,那是我阿嬤!因為沒有錢就拍我自己的親人,但這也是自己的生命狀態啦!剛出生和接近死亡的人,好像只要能夠吃飯和舒服地睡覺,就是一個很美好的狀態。比較特別的是,我兒子剛出生的片段是我用iphone拍的,也是勉勵想拍片的人,媒介不是最主要的障礙,用iphone拍,在大螢幕上看起來其實也是不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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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偉恩:大家好我是偉恩,我的片段是最後有兩個人在街頭親吻。這片子其實是一封給朋友的書信,片中倒數第二個鏡頭可以發現其實只有一個人,也是在說,有時候你會想到以前發生過的事情,但是你會不會願意在體驗一次那個狀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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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凱諺:大家好我是楊凱諺,我拍的是有個遊民在華西街邊上遊走,最後選擇在龍山寺門口躺下,卻被保全趕走。這是一個對理想狀態的反問,這是對誰的「理想狀態」?對遊民而言,在龍山寺前躺下是很夢想的事情,但別人可能不那麼認為。這短片是我和攝影去跟蹤一位遊民而產生的。

 

主持人:我們也請這部影片的台灣製片來向我們說明,這計畫是如何成形的,如何請到這15位導演?

孫志熙:「理想狀態」其實是一個跨領域的創作計畫,是由一個在法國推廣當代藝術的組織「YOOART」發起的,這發起人本身是一位住巴黎的華人創作者,所以這組織的主要宗旨,就是要讓東亞的作品可以推廣到歐洲,增加他們的國際能見度,大家也可以互相交流。這計畫除了台北外,還有巴黎、里茲、首爾、福岡等五個地方同時進行。當時YOOART找我時,因為我比較熟悉電影圈,所以就請了這15位自己很關注的新銳創作者來參加,也非常謝謝他們很爽快的一口答應。

 

主持人:其實台北電影節放映這樣的影片是比較少的,但我覺得這也是個很難得的機會,雖然每個人只有1分鐘創作,但也確實融進許多他們的理念,也呈現出他們對電影的想法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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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 觀眾Q&A

Q:我想指正一下蘇文聖導演拍攝上的物理問題,我可以理解你片中想表達的東西,只是透鏡的聚光是要凸透鏡才可以,近視眼鏡的凹透鏡是不能聚光的。

蘇文聖:啊!那遠視的會聚光嗎?我知道這點啦!但那只是我當時的想法,因為很熱,就想說該不會鏡片被燒破吧!我真的想知道遠視的會聚光嗎?如果會的話,對遠視的朋友其實還蠻危險的。

主持人:所以其實是安全宣導短片就是了!

 

:我想問一下吳季恩導演的片子,我很好奇這部片的創作概念是來自於現實事件還是虛構的?

陳又瑄:應該是想像出來的。我們的設定是我帶了一支採訪團隊,在爆炸多年以後到我原本的家作訪問,在我的認知中是想像出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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